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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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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,到眼中便盡是紅光了,紅色月亮和夕陽都是一個道理。

雖然是月,但畢竟是赤色的月,可同太陽一般紅潤鮮麗、輝煌絢爛……是這個意思嗎。

祈月燼,倔氣、一根筋得像顆茅坑裏的石頭,卻仍遍灑日之曜、月之華,這石頭,開BUG也開得太逆天了。

“你就那麽想做第二顆石頭嗎……”安納斯看那明橙色的雞尾酒,再看那金赤色的他,忍不住怔怔凝視、盡吐心機般喃喃,“我根本就忘不掉第一顆石頭……”

祈月燼擡手,撫上安納斯神色恍然的臉頰,他的笑容豁然開朗得仿佛自成一片天地,在他那惟願與安納斯相依的桃花源裏,無所謂掙紮猶疑,盡是坦蕩磊落的日月山河。

“安忘不掉的,只是我。我的每一世,就是安腳下的每一顆石頭。第一顆是我,第二顆也是我,第三顆,第四顆,一直到所有。安,你是撿不起別人的了。”

言罷,他就是笑。

仿佛風起雲卷,天光海色,他的桃花源都能給。

然而,他也確有那等自信與殘忍,掠奪走唯一之人的全部回憶,再將他禁錮於自己的桃花源中,創造出只屬於二人的現在與未來。

就連,安納斯塔西亞,也要像那誤入桃源的漁人般掙紮著思量,到底出不出這舉世無憂的牢籠——

他在祈月燼吻住他的唇、渡來特基拉日出的酸甜時,沒有拒絕;

他在祈月燼將他按倒在沙發上、用溫熱的手探尋他的胸膛時,沒有拒絕;

他在祈月燼用唇舌將他的頸側染成一片濕淋的水圖、拉著他的手觸上另一份滾燙時,還是沒有拒絕。

在光影迷亂的歌廳中,安納斯仿佛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人淫/亂,可這份本該純粹的羞恥感卻染上了一份詭惑的赤,讓他禁忌的快/感來得比往常都要快——

也許,正如他所低吟淺唱的:

“You save me

I can't wait too long”

一旦有人拯救,便再也無法等待了。

他終究不是那念顧塵世的漁人,他的桃花,終是迷障了他的眼;他的桃花源,終是困住了他——

他再也逃不掉了。

又同居

彼得洛維奇剛放下飯店免費提供的《華爾街日報·亞洲版》,準備拿起《華爾街日報·歐洲版》,對祖國(俄羅斯)淒雲慘霧的股市行情表示一下同情與理解,就聽見一個敲門的聲音。

【嗬,這小皇帝!】彼得丟下報紙,大步流星走向屋門,擰開把手,就是聲音渾厚的一聲訓:“又把房卡弄丟了?”

“……”安納斯垂頭掩眸,沈默不語。

彼得挑起眉、仔細觀察了一下他。只見安納斯神色有些頹,唇色有些艷,純白西服套裝有些褶皺,裸/露而出的頸側泛些水光,當下便了然。

“怎麽被咬了這麽大一個疙瘩?”彼得甚至沒伸手,只是不鹹不淡的用眼神瞟了一下安納斯的鎖骨,就引得小皇帝活像被太皇太後抓了夜禦十女的現行般,驚嚇得趕緊拉高衣領、縮頭縮尾、旁顧左右而言他:“我洗澡去了,你不許偷看!”

彼得好笑的看著安納斯連換洗衣物都沒拿,就急吼吼的沖進了盥洗室。

但好笑過後,他糾葛起灰白的須眉。

難不成……還是被潛規則了?

要是出來找刺激的偷/情女人,還好說;可要是被雞/奸/狂纏上,就大大不妙了。

但看他還能活蹦亂跳,應該沒被……

彼得身為看著安納斯長大的“代理爺爺”,對孫兒的安危可謂操心得很。

他在底層生活過,知道有些男孩為了補貼家用出去當“鴨”,結果染上了不治絕癥,雕零在花季。

彼得既為那些小鳥兒般的少年可惜,又不解世界上為何會有肛/交這類危險的交/合方式存在。須知,最初的艾/滋/病病毒就是在男同性戀身上發現的,就算是帶了套子,也不能百分之百杜絕感染風險。更何況,肛/交中,承受的一方極易破皮出血,有更大幾率染病,那些屈辱賣身的男孩的處境,可謂異常艱險。

在安納斯小的時候,彼得的夫人還在病榻上纏綿著,他既要供起夫人的護理費,又要發揚人道主義精神支援安納斯和他的母親,可謂捉襟見肘。

好在安納斯是個早當家的窮孩子,他瞞著彼得就跑去找工作,卻竟然找到了活兒——

可惜,那個酒吧“臟”透了。

那些人的良心若是再微薄一點,彼得就救不出安納斯了。

雖然彼得不知道安納斯還被做過什麽,他也不打算去問,但他真心懷疑安納斯的無/性/戀傾向是從那時候開始的。

那孩子已經吃過大苦,現在自己腰包鼓了、又遇上了他,一定不能讓他再受罪了。

彼得這樣想著,決定安納斯從浴室出來,就跟他一番長談。

就算安納斯獨立自強的自尊心會受到打擊,與其讓他暴露在受騷擾的危險中,彼得還是願意讓他啃自己的老的。

畢竟,他妻離子散,唯一的孩子,只剩安納斯一個。

與那個小孩再續前緣、相依為命,自己享享天倫之樂,也能瞑目了。

然而,彼得若是知曉真相,怕是要大跌眼鏡、必須狂灌一瓶伏特加下肚壓驚了。

安納斯不是被騷擾了,他是被服侍了……

就算仍未做到最後一步,祈月燼那無所不用其極的春/宮秘技還是讓安納斯很不應時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:“二炮,你是想逼我說‘你這磨人的小妖精’,然後把你壓倒、讓你叫成只啞炮嗎?!”

祈月燼忙裏偷閑檢索了一下何為“啞炮”:

……炮彈因故未發射出炮膛或射出後不爆炸,也稱啞炮。可以喻指‘毫無攻擊力’。

……毫無攻擊力……原來安喜歡更激烈一點的。

然後……安納斯:“你、你這守身七十年天天看小黃書度日的老尼姑!你又摸哪裏?!別舔啊你——嗚……”

安納斯用噴頭沖著臉,覺得與其*盡人亡,自己還不如給某二炮買只簫讓他天天吹呢。

男人的最佳自/慰頻率是每周一次,他倒好,硬生生的拉著自己往早衰的大道上奮勇前進……尼瑪啊,他怎麽那麽炮彈充足啊!國防力量太過強大,就去找幾個芝麻大小國,丟幾個彈聽聽響啊!幹嘛非——

要和自己射在一起。

安納斯愁郁的關上了水龍頭,找毛巾。

雖說好不容易決定先嘗試“喜歡”上祈月燼了,但那家夥總是有把0捏成個8的行動力,直接三步上籃,跨過了“好感”和“喜歡”,直取“愛”,而且還是一個大暴扣:來做吧!

……安納斯被嚇到了。太過火熱激情的追求,反倒讓人摸不清自己是不是身處一個射一炮就算的春/夢。

……抑或對方的心理是不是游戲人間、419便算。

普通人談戀愛,有這麽快就滾上/床的嗎?難不成愛真是做出來的?血海深仇都能做做便算?

……又不是純腦補肉文和無情節“動作片”……

【死二炮到底是怎麽想的?!】

安納斯看著鏡中“被滋潤”(?)過的自己,忍不住磨牙。

難不成又要啟用那個白毛女給的手機應用了?去窺探祈月燼的心理?

……這也好像不是談戀愛時應該做出來的事吧。

聽人說,戀愛就是兩個人之間揣測對方心意的一場明爭暗鬥。雖然戀愛讓人撓心撓肺,然而這戀愛的滋味全藏在這撓心撓肺的酸甜苦辣辛中。

自己如果尊敬祈月燼,將他處於對等的“戀愛另一方”的位置上,就不該侵犯他的隱私、暗窺他的心意。

安納斯也明白,自己總有些堅持稀奇古怪。但是,他還是想找到那顆獨屬自己的石頭的。

好好的跟他相處,去理解“祈月燼”這一存在吧。就算不清楚還能不能再“愛”一次,自己總會對祈月燼負責……

……

負責?!

自己倒是對他負責了,誰又對自己負責?

來個人負負讓他破門而入的責好嗎!

安納斯邊慶幸自己用毛巾圍了腰間,邊對規規矩矩坐在床上的祈月燼咬牙切齒,“誰準你進來的?”

祈月燼規規矩矩的恪守著“非禮勿視”的孔孟之訓,然而那“視”也頂多指人眼的“視”,他的心眼鎖定著……總之,安納斯剛被“滋潤”,又被水汽氤氳,慘白的膚色終於透出紅潤,活像只水淋淋香噴噴的大蜜桃,你說祈月燼能看哪裏?

——自然是全身上下到處看,外帶附加上透視能力,安納斯那圍擋腰間的毛巾就跟空氣差不多。

不過,心思淫/邪,回答安時卻不可馬虎,只聽得他規規矩矩垂眸答:“安的祖父。我得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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